刘德化饰演的浪子华弟,拥有浪子的一切特质。混黑道、飙车、抽烟喝酒打群架,关键他还是个穷小子。
吴倩莲饰演的富家女JOJO,天真执着,从未遇见过人世险恶,眼睛里充满了倔强。
这两个人相遇在一次绑架案件中,JOJO是人质,华弟是绑匪。
华弟浪子多情,对这个富家女充满了怜惜,而JOJO在初次相见就迅速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,对华弟爱的死心塌地。
可以说,JOJO对华弟的爱,是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最完美演绎.
在那么一个闷热的盛夏,一台摩托,一个只给你戴的头盔,被汽油浇透的赃车烈火炎炎.
在轰轰的爆炸声中他们坐在飞驰的摩托车上,你搂紧了我的腰,风吹起你的头发,这就是一个浪子的爱情故事了。
浪子的爱情故事多半以悲剧收尾,就像这个电影名字说的,天若有情天亦老。
故事的最后,浪子死了,富家女去了国外。
JOJO拖着婚纱狂奔在午夜的马路上,而华弟则继续走着他的江湖路,去赴一场有去无回的义气之约。
虽然是悲剧收场,但其中有三个镜头深深打动着院长。
第一个华弟带着JOJO去飙车,两个人死里逃生时的那个拥抱。
JOJO坐在大货车的顶上摇摇晃晃,她知道这样是会丢掉性命的,但开车的是华弟,所以她不怕。
用一条命换一个拥抱,她觉得值。
第二个是华弟和JOJO两个人从澳门回来,
两个人亲昵地牵着手,JOJO手里还抱着华弟外公送给她的大红枕头。
出了机场,华弟就被警察按住了,在打斗中大红枕头被撕地粉碎,JOJO抱着残破的枕头躺在地上哭。
她知道一切挽回不了了,但怎么甘心呢,怎么甘心。
第三个镜头是华弟被击伤了后脑勺,一直不停地留着鼻血。他载着JOJO砸开了婚纱店的窗户。
一个剥下橱窗里模特身上婚纱的少年,一个穿着婚纱在摩托车后座上表情坚定的少女,这几个景象曾经在乔峰脑袋里一直停留了很久很久。
这样的爱情到底是什么呢?
这样的爱情大概就是只会在年轻时候出现的只为爱情而爱情的爱情。
想必很多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曾爱过浪子,
她们爱浪子的颠沛流离,爱浪子的满不在乎,爱浪子在大排档也敢给你带上戒指。
但说到底,她们爱的是年轻时候浪子的痞气,浪子的自由和那个不顾一切只为爱情的自己。
上面的那个故事,幸亏是个悲剧。
我们设想一下,假如这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,终于用上了那两个大红枕头,
接下来的生活会是怎么样呢?他们会同床共枕,会生出小孩,华弟要面对富家丈母娘的刁难,JOJO要学会如何粗茶淡饭地过日子。
假设浪子不回头,她就要天天在奔波流离中过活,假设浪子回了头,面对着那个渐渐有了肚腩,连车都不敢开过60码的丈夫,还会像当年爱浪子那样爱他吗?
所以导演陈木胜把电影拍成了悲剧,不然后面的戏,想想都已经不浪漫了。
那些愿意用命去换的爱情,那个砸开橱窗帮你剥下婚纱的少年,都仅仅属于那个闷热的夏天。
那个给了你一些,不给你一些的夏天。
不得不说一句,刘德化真是太好看太迷人了!
流鼻血也好看,骑摩托车也好看!
再也没有比他更像浪子的人了,还是最帅的那一种!
当然天若有情的经典除了故事,还有它的主题曲.
好的电影需要好的配乐,《追梦人》这首歌极好听。每当听见《追梦人》这首歌,便想起这部戏。想起刘德华狂流不止的鼻血;想起吴倩莲穿着婚纱赤脚在路上奔跑的情景;想起曾几何时年轻的以为爱情便是一切。
青春无悔不死,永远的爱人。
青春时期的女孩子极易爱上浪子。爱他们的放纵不羁——身旁均是唯命是从的男同学,却只有他们敢肆无忌惮地顶撞老师的权威;爱他们飘忽不定的行踪——总是倏然出现在你眼前,调戏你一番,见你羞涩至面红耳赤,顷刻间又消失无踪;爱他们的简单霸道——喜欢你便欲世人均知晓,甚至野蛮地“命令”你不许接近其他男生;爱他们的明朗随意——与他们在一起总是无拘无束,永不必担心明日是忧是乐。最爱他们的还是“义无反顾”。是的,“义无反顾”——哪怕明知是世界末日,亦要携手与一同去闯的“义无反顾”。
当女孩长至成熟女人,爱情便再未能如青春时期的爱来得那般纯粹。
好似另一部关于浪子的电影——《秋天的童话》里的女主角十三妹,她深爱船头,亦觉与他在一起欢快自在,若要她与之结婚,她却是不肯的。
并非她势利,换作任一女子均不会与船头那样的浪子结合。我们爱浪子的潇洒不羁,狂傲不驯,但爱并不足以支撑生活。世间又有几人甘愿将其后半生托付于一个毫无前途的浪子?
浪子终究只是青春时期少女的美丽幻想,而非与其共度人间烟火之人。
当然,要说富家女就是爱上了华弟的浪子或者颜值并不准确,他更爱的还是他的善良.
身处“江湖”,做何事都由不得己,甚或命都非己所有,似是一旦踏入其中,便泥足深陷,无法抽身,是以人人均言“江湖是条不归路”。
华弟的大哥人称七哥,华弟对他一向尊敬,因而七哥吩咐阿华之事,即便他颇不情愿亦只能勉强应之。由此才引出这样一个爱情故事。
一个是罪犯,一个是人质。如何会料想到这样的二人竟会产生爱情。可爱情是怎样降临的呢?
许是喇叭等人欲开枪杀JOJO,阿华奋不顾身相救她之时;许是华弟见JOJO衣服被撕破,狼狈不堪,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–却又装作满不在乎地将外套仍在她身上之时.
许是华弟粗鲁地替她戴好头盔,野蛮地将她的双腿分开,让她跨坐在摩托车上之时。许不过是那一瞬之光,JOJO便芳心触动,不顾一切地爱上这个男子。却不因他穷,亦不嫌他的身份。少女之爱总是真。